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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 我方来绪 」番外 之 欧洲赛⑤

“方总没有自己的座驾吗？”俞晓暘停在车边，挡住了方绪想要跟进的脚步，自离开了郭景生的宅邸就彻底冷了脸。

方绪低着头束手而立，恭谨而又暗含委屈地答:“您叫我方绪。”

“方——绪？”俞晓暘拖长了音，“呵～方绪现在是我能叫动的吗？”

“能，您什么时候都能。”方绪盯着鞋尖前那半寸土地恭敬道。

“我看不一定吧～～都敢威胁我了。”

俞晓暘说得平静如水，却掀起方绪一阵惊涛骇浪，喉结上下滚动，一句“对不起”伴随着一记干脆利落的巴掌。

俞晓暘没料到他会如此不顾脸面，余光扫过还坐在副驾上的周思远，侧开身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副驾与他之间的视线。

方绪没见回应，只当是不满，抬手就又补了极重的两下。

“够了。”俞晓暘制止道，“回你车上去。”

说着就拉开了后座车门。

“老师您消消气，我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，车门就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了。

方绪反应极快，在门未落锁前迅速扣开了副驾的前门，对着里面一脸懵的周思远急促道：“下车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周思远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，还未及下一步动作，就听后面严厉地一声，“坐着别动！” 手僵在半空，一时没了主意。

两边的气场都过于强大，周思远夹在中间欲哭无泪，哪边都开罪不起，汗都快下来了。

方绪给他使了几次眼色都不见他动作，忍无可忍压低声音咬牙道：“谁是你老板？”

周思远这才恍悟，麻溜地逃下了车，二位神仙打架，还是先走为敬……

俞晓暘气得牙痒痒，奈何人生地不熟的他还真是受制于人，就听方绪在前面跟司机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英文，车就咔嗒一声落了锁，载着他们扬长而去。

一路上俞晓暘都阖着眼佯装休息，方绪向后看了几次都欲言又止，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老实坐正回去。

司机把他们送到酒店门口就回赛场了，方绪下了车，在俞晓暘身后隔了两三米的距离小心翼翼地跟着，直走到电梯间，硬是在那人生冷的目光注视下没敢再踏入半步。

就在俞晓暘将要刷卡进门的同时，跑得气喘吁吁的方绪也从旁边楼梯间的通道里冲了出来，站在走廊上压着呼吸咬着唇，望着他满眼都是话。

四目相对，一段骇人的沉默……

几个回合之后，俞晓暘终究没能逃过那双眼睛，轻叹一声松开了压着门把手的手。

方绪有多了解他老师，抬眼一看就赶紧跟了进去。

“知道跟进来是什么后果么？”俞晓暘一边脱外套一边漫不经心地问。

方绪伸手想去接，被衣服一抖挡了开，抿了抿唇低声应道：“知道。” 

“那还敢跟来？”

方绪苦笑，不进来意味着什么，他更清楚。牵了牵嘴角，艰难地扯出一丝笑：“总是要给您一个交代的。” 

“倒也不必。后面不是还有好几日的赛程？”

“除了最后的颁奖典礼，中间这几天暂时没有一定需要我亲自出场的事了。棋赛解说因为是线上的，也不一定非要到现场，而且我也安排了周思远他们，有什么急事能联系到我就行。”方绪老老实实地回答，言下之意就是您可以放心打我，并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支香。

俞晓暘挑挑眉，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想动手。

方绪大概也是感觉到了，心下不安，咬咬牙红着脸说：“老师，您……您刚说…会教训我的，在师爷面前。”

“嘶……”俞晓暘微眯了眼，“方绪，你是不挨这顿打不甘心是吗？”

“是。。啊，不不是，我…我是说……”成功点燃了老师的火气，方绪开始怕了，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利索。冷冷的一记眼刀横过来，浑身汗毛乍立，手脚冰凉。

俞晓暘活动了下肩膀，被打到的右臂似乎有些抬不起来，低头慢慢解开左手袖扣，不疾不徐一点点挽上去，眼皮都没抬地向里面扬了扬下巴：“跪着吧。”

语气之轻描淡写，好像只是在说进去坐。

方绪紧张地应了声是，强压着内心的想逃寻了处便于施展的开阔地规矩跪下。

遮光窗帘被拉上，屋内顿时陷入了昏暗，随后亮起的是他昨日调到最低档的暖黄色的氛围灯，从身后的灯带投下来，如置地狱。

方绪看着地板上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黑影牙关直打颤，就见那虚影抬手提起根一臂长的棍状物，心跳一滞，脑子里竟蹦出两个字：“节哀。” 闭眼紧紧咬住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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